デイジー

夢向 シャルル

時間線混亂，每個段落其實都沒有按照順序寫

0.

「再見。」

明明說再見的是你，但濕了臉頰的也是你。

要是這能讓昨晚的事化為虛無，那也算了吧。

「笑一個來看看吧？」

1.

他懷裡捧著玫瑰花束，眼眶紅著，在深夜的迦勒底裡頭晃蕩。從者不需要睡眠，但是他們仍然擁有自己的房間，不見得會睡眠，他們或許擁有自己的夜生活快活著。

敲了敲某個從者的門後沒得到回應，他將耳朵貼上門板。

撞擊和呻吟在耳邊被放大。

——他在迦勒底晃蕩。

晃了兩圈後他將花束丟在那名從者的房門前。

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室，則是到了餐廳，躺在長凳上頭向後垂下。

「就這樣吧。」

閉上眼睛。

2.

心靈的空隙從未被填上過。

「前輩，你看！」

若能被深青色填滿。

「醫生他看到想必會很高興的……」

那又如何？

我又能夠不再煩惱嗎？

3.

愛。

「啊啊！」

「再繼續的話……」

謳歌吧，為其謳歌吧。

雖然視野逐漸混濁不清。

「沒關係吧？」

啊啊，做噁、討厭和無力感。

喘不上氣，彷彿溺水一般沉重。

3.

「拯救人理……御主您這種的，做得到嗎？」

「當然做不到，憑我一人的話……把您的力量借給我如何？」

「那也要你夠格。」

一股嫌惡的感覺如潮水湧上。

他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。

永遠不會懂，像是對他的戀情一樣。

我不明白啊。

4.

「說是愛我，卻無法專一呢，您啊。」

「在迦勒底又有幾個王對他的妃子完全專一？」

「也是。」

吵不起來……算是好事吧？

「來聊聊吧？」

「聊什麼？」

「我該不該繼續喜歡您。」

算了算了，就這樣吧。

他笑了一下便回自己的房內了，貌似沒打算回答那個問題。

看不見北極星。

5.

晨曦伴隨你的嘆息甦醒，與雪地融合的魚肚白。

所羅門將我們的夢作為笑話看著。

吃了藥之後配了咖啡吃下麵包，昏睡感卻沒有被驅散，如同寄身蟲一般囫圇吞棗我的記憶。

今天是要去哪裡來著？

「你是誰？」

「……開玩笑的。」

6.

用愛戀來粉飾吧。

「你覺得你生下來有價值嗎？」

粉飾吧。

「不同樣也是玩剩下的玩具。」

粉飾那拋向寧靜的骯髒話語。

「但您也是喜歡這樣的我不是嗎？」

一切都以愛戀為名帶過吧。

7.

「這裡誰也不在。」

「嗯，是啊。」

黑暗的小空間染上潮濕，啜泣聲沒有斷過。

早已分不出什麼是什麼，這樣也好。混雜混雜混雜在一起，將血和眼淚重新混合吧，紊亂不堪的喘息也一齊混合同步同調吧。

因為未來早已混成嶄新之路。

嘗試擁抱的手最後只有交扣。

8.

「是痛也好告訴我吧？」

破碎的，染血的玻璃碎片。

凡是尖銳的物品都被沒收，於是他將原本裝著糖果的玻璃罐子打破。

純白皮革手套也染上鮮紅，雖說血已經止住他還是緊緊握住對方的手，摸上後腰將他攬進懷裡。

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。

9.

「您一直都知道的吧？」

「我該知道什麼嗎？」

自欺欺人。

他從未坦率過，對於自己的話語與行為讓他誤解也從未解釋過，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無心。

「我很迷惘。」

「從塞勒姆回來後你一直是這樣。」

誰又不是這樣呢？

「那您又知道是為什麼嗎？」

他沈默了，眉頭緊鎖，好看的唇也抿起。

「看吧，您不知道啊。」

「我們也只停留於此了吧？嗯？」

杯底與坐墊一同望天。

10.

「我還是喜歡著您呦。」

收拾行李的那個人頭也沒回。

畢竟雙人沙發上一個人也沒有嘛。